小七哥哥

轻舟怎过万重山
爱发电:小七七七七七七

(下篇) 桑葚

暗香盈袖:

前文指路


(上篇)红烛









没错还是熟悉的xxj文笔,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桑仪,少量忘羡曦澄


ooc严重


咸鱼写手码字不容易,救救孩子吧


#以后请叫我笙总或者笙哥#


长发美人桑get✔









07
灯火阑珊,觥筹交错。


宴酣之乐,熙来攘往。


蓝家人禁酒,可也不能阻止宾客们高涨的兴致,到处酒香四溢,交谈甚欢。蓝曦臣和江澄带着蓝思追来回穿梭其中,时不时停下打个招呼,或走个形式敬酒。


姑苏虽是江南之地,以它的温和盛名,可并不代表着所酿的酒也是温和的。


蓝曦臣自然是不能喝酒的,江澄一人这几轮下来也是面色潮红有些迷糊,蓝曦臣见了便夺下他的酒杯,心疼的扶着他走到一旁。


不远处的蓝忘机见这,与兄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魏无羡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偷偷告诉蓝思追让他回去找金凌,自己则是替代江澄走入宴席中。


聂怀桑被灌了几大杯,有些犯晕,但心里还念叨着答应自己小孩去找他,几番推辞后总算得以脱身。


聂明玦与金光瑶双双退隐,留胞弟聂怀桑管理聂家。曾经虽有“一问三不知”的名号,可如今聂怀桑也是将聂家打理的风生水起。


自然,各个小家族的家主不能放过这只大腿。


聂怀桑脱离人群向厅外走去,夜晚的风让他的神智清醒了些,人群熙攘声逐渐隐去,被草丛中逐渐清晰的蛐蛐儿叫声代替,一轮明月高挂枝头,清冷的光沾染烟火气息,铺满了前方小路,石阶上隐约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


他再熟悉不过了,是蓝景仪。他怎么在这里?莫不是不舒服?


聂怀桑心头一紧,充满了担忧,便快步走上前去。


走进,只见蓝景仪蜷缩在台阶上,双手盘着膝盖,脸蛋红扑扑的,眼神涣散,还泛着泪光,脑袋靠在柱子上,口中念念有词。


“聂怀桑,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我要告诉赤峰尊啦!”


“你快点儿嘛。”


聂怀桑被他这话逗笑了,自家这个别扭脾气他也是知道的,总是闷声嘟囔着,其实心里早就愿意了。


蓝景仪刚刚被魏无羡灌了杯酒,蓝家人不胜酒力的基因立刻见了效,不一会儿眼前就模糊一片,头似有千斤重。他离开人群独自跌跌撞撞地走到庭院中,寻一处台阶坐下来清醒。


晚间的风吹走了夏日的暑气,却使得胸膛中的火愈烧愈烈,波波热浪在体内翻滚着,蓝景仪的脑中像是一团浆糊,没了思考的能力。眼睛酸疼酸疼的,疲惫的神经唤着他入睡,可心里头似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他,脑海中不停闪过聂怀桑的身形,思念之意不断涌起。


他无力地抬手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在意儿女长情了?他自嘲地问自己。


大概是……这个人太重要了。


越想越委屈,聂怀桑承诺来找他,怎么还不见人,便有了刚刚自言自语的场景。


聂怀桑蹲下与他平视,无奈地捏了捏蓝景仪的脸蛋,后者一下子变了脸,嘟着嘴喃喃道:“你谁啊……别搞,疼。”


“景仪,你喝醉了。”聂怀桑放下了抚在他脸上的手,弯腰揽起蓝景仪想抱他回房。


“不要,我要等怀桑……”聂怀桑的手刚触及蓝景仪的身体,他便挣扎了起来,避开了聂怀桑的双手,但脸上看起来很凶的表情却没有杀伤力,软软的声音还带着酒香。


聂怀桑哭笑不得,好声哄着:“我就是聂怀桑,景仪乖哦,我送你回房歇息。”


蓝景仪听了这话倒是不挣扎了,低着头乖乖地坐着。聂怀桑见他不动,只好走过去将他抱起来,忽然——


“砰!”蓝景仪手里的传送符爆出声响,一阵烟雾散去,夏夜静谧仍在,本在此地的二人却消失了踪影。




08
聂怀桑有点儿懵,因为他此刻正坐在不净世自己的房间里。


哦,还有只小傻子。


蓝景仪此刻还环着他的肩膀,挂在他身上,因为喝醉此刻已经忘了礼仪,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像是在撒娇,口中还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聂怀桑真是让他磨得没脾气了,突然就用传送符把两人传送到不净世,还别扭着不去睡觉。


传送符使用一次就要耗费大量灵力,这小孩真的是喝糊涂了!他有点儿生气,却又发不出火来,自己这半月来忙的头昏脑涨,每每停下笔都已经三更天了,着实是忽略了远在云深不知处的蓝景仪,现在看到他这样也是心疼。气愤和心疼交融,最终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气,还是认命地给自家小祖宗抱上榻。


“我不干!”蓝景仪抗拒着,抓住聂怀桑衣服的一角,大喊道:“聂怀桑你不许走!”


聂怀桑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对啊,忍受了半月的思念,哪是几句好言便能消抹去的?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乖,我不走的,我就在这儿陪你。”


“真的?”蓝景仪抬头盯着他,小表情透露着难以相信。


聂怀桑笑着应答:“真的。”说罢,打横抱起不再闹的蓝景仪进了卧房,把人放在床上。


今日宗主外出参加蓝家的婚宴,不净世内自然没什么家仆守在此处,也就无人发现自家宗主回来了,倒是苦了聂怀桑,自己一人连哄带抱的才把蓝景仪带进卧室。


蓝景仪趴在床上半眯着双眼,因为用了传送符而失了大量灵力的身体有些昏昏欲睡。聂怀桑帮他脱去衣物,少年纤瘦的身形显现了出来,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原本嫩白的脖子上,他别开眼神,心里告诫自己:只是帮他脱外衣,没有别的事情。


等蓝景仪只留下中衣躺在床上,聂怀桑随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看那人竟然已经睡着了,他只能哭笑不得的坐在床榻一边,温柔又宠溺地注视着蓝景仪的睡颜。


暖黄灯火摇曳,铺满一室温馨,窗边婆娑树影伴着虫鸣声跃入房间,均匀的呼吸声回荡着。


“眼前人即是心上人。”


聂怀桑想起金光瑶曾说过的,彼时他被金光瑶拎着去帮聂明玦处理政务,他大哥虽然平常总是虎着脸但办事的能力不容小觑。他趴在桌案上无趣地摆弄着纸张,眼神飘忽不定地扫视周围。


他看到在研磨的金光瑶笑着望着正在翻阅书卷的聂明玦,眉宇间是幸福的模样,他大哥如心有灵犀一般抬头与金光瑶对视,随后那常年严肃着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柔和爱意。


“眼前人即是心上人。”在金光瑶弹了他脑袋一下后,悄悄的嘟囔。


聂怀桑的思绪从回忆里拔出,蓝景仪仍缩在被子里熟睡着,没有了平时闹腾的模样,如今安静的反倒令人不忍心打扰。


嗯……爱情的样子。


我有着“一问三不知”的名号,可是如今,我迫切地想要了解你、拥有你,以及爱你。


聂怀桑起身,活动活动自己做太久而僵掉的关节。外面浓浓夜色已快接近子时,他这才发现光忙活蓝景仪反而忘了自己,看着下人们都没留守在寝室,他便走出去寻找自己的婢女。






“宗主,您怎么回来了啊。”云雾正打算歇息了,却突然看到本去了蓝家的宗主出现在面前。姑苏距清河少说御剑也得两三个时辰,而且她家宗主也……有些不方便御剑,应该在云深不知处留宿才是,怎么就回来了。


“额……”聂怀桑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全说了:“未来夫人想我想狠了,本来我打算送他回房的,结果人家一张传送符就把我们送回来了。”


“噗。”云雾听了没憋住笑,却被聂怀桑瞪了一眼,只好乖乖把笑声咽下去,道:“那蓝公子也是,嗯…雷厉风行啊。”


“嘶……胆子大了啊你。”聂怀桑对着云雾的额头一个爆栗,假装呵斥道。


云雾委屈地揉了揉被弹过的地方,心里想着还是蓝公子治的了宗主,这一张传送符就把二人弄回来了,宗主也不生气。


云雾行了个礼,道:“哎哟,宗主我知错了。这么晚了,您要吩咐奴婢做什么?”


聂怀桑这才想起来有正事,被这丫头气的倒是忘了,道:“我要沐浴,帮我准备热水。”


云雾冲他顽皮地笑笑,便去招呼家仆烧水了。


聂怀桑对这小姑娘的背影无奈地笑笑,心里想着要是蓝景仪醒了看他不在又要闹了,就向寝室走去。






蓝景仪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


他睡了一觉,酒也醒差不多了,然后干的什么事也想起来了。


包括跟聂怀桑闹着不去睡觉、用传送符回了聂家、跟他撒娇、拽着衣角不让人家走……这都是些什么事,他都干了些什么!


再看看自己只穿着中衣,身下是冰蚕丝做的被褥,和旁边的被叠的整齐的衣服,云纹抹额静静地躺在那里。


蓝景仪觉得自己溜了算了,这形象简直无地自容,把被子蒙住头倒在床上,黑暗中脸上逐渐爬上红晕。


诶,聂怀桑去哪里了?他忽然想到。


算了算了不管他,我怎么就跟他撒娇了呢……还挂在人家身上。


果然喝酒误事。


他感慨道,丝毫没想过醉酒的人也是凭心思办事。


聂怀桑一进来就看到床上圆圆的一球,还不停动着。他不禁噗嗤笑了,床上的“团子”也瞬间不再动,聂怀桑走过去戳了戳,道:“景仪,出来吧要闷坏的。”


“不要!”蓝景仪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没关系,你喝醉的时候做的那些事——”聂怀桑满意地看到“团子”一震,继续说道:“包括抱着我不让我走啊,还有软软的叫我‘夫君’的时候,我没……”


话未说完,蓝景仪掀开被子气的要踹聂怀桑,道:“聂怀桑,你个不要脸的,我什么时候叫你……”可说道后面他才意识到这即将出口的词,声韵也变得越来越小,鼓着脸瞪着聂怀桑。


“嗯?小景仪叫我什么?”聂怀桑坏笑着凑近蓝景仪,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蓝景仪觉得脸好烫,想着肯定是红到不行,聂怀桑肯定又得逗弄他。蓝景仪往后退了退,支支吾吾地说:“我没有——没那么叫,你听岔了。”


聂怀桑并不打算放过他,笑意更浓了,就直勾勾地盯着蓝景仪。


“别,别那么看我……啊!”话音还未落,聂怀桑突然将他扑倒在床上,惹得蓝景仪惊叫一声,双手支撑了他两边,两条腿岔开跪在他的腰部,低头与他对视。


聂怀桑怎么突然这么好看了?


不不不蓝景仪你再想什么啊啊啊。


“嗯……”聂怀桑开口,道:“你确实没叫,但是我现在想让你叫了,不然……”。


聂怀桑的眼神暗了暗,一条腿挤开蓝景仪的腿令他不能合上,俯身亲了一口他小小的耳垂,惹得蓝景仪抖了一下。


蓝景仪听到这些气到不行,羞愤地说:“聂怀桑,你……你个登徒子!”便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聂怀桑一看自己小孩这是要生气了,连忙放开他,充满歉意地说:“景仪,我错了,不该这样捉弄你的。”


蓝景仪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要是还有下次,我就直接……踹死你。”


聂怀桑知道蓝景仪还是不舍的打他,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声道:“知道了,我会等你的,等你及冠,好吗?”


“就……就这么早说这个干甚。”蓝景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有点儿搞不清,有些转不过来。


聂怀桑轻笑,宠溺地看着蓝景仪,道:“不早了,我家小傻孩马上就要到及冠的年纪了,我想早早地把你娶回来,就像今日蓝思追和金凌那样……不,应该更隆重些,因为我只有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宝贝,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都应该给你。”


蓝景仪被聂怀桑的情话弄得不知所云,眼神不敢看他只能低下头抿着嘴,过会儿闷闷的声音才想起:“那你不要反悔的,我真的……很愿意的。”


聂怀桑惊讶与蓝景仪说出这样一番话,把他揽入怀中,久久抱在怀里。


“聂怀桑,你使太大劲了……”


“抱歉,我太高兴了。”


“以后日子长着呢,有什么可乐呵的。”


“景仪,我可以亲亲你吗?”


“……干嘛要问啊,就、就可以啊。”


聂怀桑揽着蓝景仪的腰,缓慢凑近他的双唇。蓝景仪闭上眼,环住聂怀桑的脖子,不做挣扎。


烛焰晃了几下,两个人影越来越近,最后不留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宗主,奴婢把热水备好了,您要来沐浴吗?”云雾的一声吓的聂怀桑差点儿咬到蓝景仪的舌头,连忙松开禁锢着他的腰的手。


聂怀桑觉得这个死丫头要好好罚一下了。


“啊……那个,你去沐浴吧。”蓝景仪此刻双唇又红又肿,残余的唾液令它更加水润。这云雾的叫唤也是惊的他一抖,推开了聂怀桑。


聂怀桑叹了口气,这正是激烈的时候,小孩的手因紧张捏着他的肩膀,睫毛微微颤抖,正努力回应他的吻,可谁知被云雾打断了,心里盘算着该扣她多少银两。


“那你先睡吧,我今夜就去客房了。”聂怀桑揉了揉蓝景仪的头发,道,随后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蓝景仪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见聂怀桑马上要离开时,急忙大喊一声:“怀桑,这床很大的,够两个人睡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直白!聂怀桑都够君子了,我这要是傻吗?


蓝景仪攥紧被子,心里后悔的要命,不敢抬头看聂怀桑。


脚步声在他喊出的那一刻便停住了,如今也并未响起,继而他听到聂怀桑的声音传来:“先睡吧,等我回来。”


温暖的感觉,又甜丝丝的。


蓝景仪觉得心脏想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带着水汽的的风嵌入被窝,聂怀桑刚躺下,腰上便多了一只手臂。


嘘,小声些,那手臂的主人红了耳朵呢。


“景仪,我心悦于你。”有些薄茧的大手抚上了蓝景仪的手。



















09
阳光刺的眼皮难受,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叫,不停催促蓝景仪从熟睡中脱离。


窗外传来人们忙碌的声音,嬉笑为这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被子闷的他有些热,蓝景仪便夹着被子翻了个身,触到旁边空空如也。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意识回到身体里的那一刻一阵疼痛感袭来,太阳穴突突直跳,身体里的骨头经脉像是缠绕在了一起,伸展几下却还是酸疼酸疼的。


喝酒害人,他现在算是理解的透透了。


身旁的温度早已散失,蓝景仪有点儿失望地把自己的脸闷在枕头上,鼻息间的熟悉的气味儿令他的心情好了一点儿。


待头痛的感觉轻了些,蓝景仪便下床穿上衣服,扭头向窗外看才注意到已经艳阳高照,估计早就误了蓝家规定了起床时间,约莫着已经辰时将末。


嗯……反正也不在云深不知处,就小小的放纵一下。


他打开房门,清新的空气令他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想去找个家仆问问聂怀桑在哪,刚踏出一步就看到云雾急冲冲地跑过来。


“蓝公子,您醒了,宗主吩咐我说让您好生歇息着,待会儿厨房会送来银耳雪梨汤,让您醒醒宿醉。”云雾道。


“没事的……”蓝景仪刚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像被用粗糙的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的不像话。见云雾焦急的看着他,蓝景仪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就乖乖坐在房间里。


待喝完了云雾送来的汤,蓝景仪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身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便问云雾聂怀桑的去向。


“宗主在书房,蓝公子要是去的话奴婢帮您带路。”云雾收拾下碗筷,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云雾姑娘不必这么客气。”蓝景仪被这主次分明的气氛弄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笑道:“我自己去就可以啦,我认得路。”


云雾点点头,行了礼就告退了,临走前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蓝公子,宗主一处理起来政务就忘了时间,有时候奴婢们去劝他休息也是不听,所以……请蓝公子多照料下宗主。”


蓝景仪听了这话眉头紧皱,放下手里的茶盏,道:“劳烦云雾姑娘费心了,我待会儿就去说说他。”


云雾听了这话也放下了心,见蓝公子如此关心自己宗主也是感到高兴。







蓝景仪悄悄推开书房的门,只见聂怀桑一身青衣坐于桌案边,三千青丝还未梳起,长长地垂到地上,为他整个人添了些许慵懒气息。后背靠在椅子上正仔细地阅读卷宗,时而眉头紧锁,指骨扣着桌子;又时而茅塞顿开,手抵着脑袋嘴角含笑。


书页间的摩擦声和毛笔吸满墨汁印在纸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伴徐徐清风含着墨香,不知何时养的画眉在笼子里唱出灵动的乐章,如一幅画卷。


“怀桑……”蓝景仪轻轻唤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聂怀桑猛的抬头,被打断思路的怒火被来人的笑容熄灭,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问道:“你怎么来了?昨个你喝了酒,现在还难受吗?”


“嘿嘿不难受了,谢谢你的银耳雪梨汤。”蓝景仪帮他把散落在周围的纸张收拾好,回答道。


“诶,你怎么这早就来处理这些东西了,很忙吗?”蓝景仪翻阅了几眼,他倒是不避讳,聂怀桑很早就跟他说不用像客卿那样小心。


聂怀桑站起来活动下身子,长发随着他的活动散开来,他走到窗边,道:“还行啦,就是难得勤快一些。”


他是不会说蓝景仪睡觉老往自己身上蹭,再忍下去就得憋出病了。


“嗯,那好吧。”蓝景仪并没有在意,见聂怀桑的长发一直倾泻到腰,他走过去抚了抚,道:“怎么连头发都不梳……有梳子吗,我帮你。”


其实这样挺好看的,蓝景仪想。


聂怀桑听了笑着牵住蓝景仪顺着他头发的手,道:“谢谢小景仪了,一会儿让云雾来吧。”


“那你不能看太长时间,身体受不住的。”蓝景仪不再摆弄聂怀桑的头发,提醒道。


“知道啦。”聂怀桑笑眯眯地说:“我夫人会心疼的。”


窗前的茉莉开了,悠悠馥香飘来,使得夏日的热浪带着清香,蝉不知何时破土,趴在枝头小憩。


闲适的气氛,和你一起。







“我挺喜欢吃桑葚的。”蓝景仪正读着书,突然对聂怀桑说道。


“嗯?”聂怀桑抬头,有些不明所以,随后这种表情一闪而过,替换为浅笑,藏着些意味,他道:“那我吩咐家仆去买些吧。”


“那我可以再待几天嘛?!”


“当然可以,这里一直都是我们的家。”


“咳咳……好了怀桑你该休息了。”

















































00
他们的故事未完。


路,还很长






















评论
热度 ( 49 )

© 小七哥哥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