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哥

轻舟怎过万重山
爱发电:小七七七七七七

白首

青烟未霁:

#BE  虐   死亡预警

#不上升!两位老师都好好的!只是自己脑洞瞎写!别骂我!

#文笔渣但莫名很有创作欲




我是郭麒麟。

我听说过一句话:死过一次的人,轻易不会再选择死亡。

那我老舅挺了不起的,毕竟他做了寻常人不会有的选择。

哦,我老舅,他叫张磊。他前天再一次从南京南十米跳台了,但这次他没那么好运。

说是老舅,其实更像我哥,他就比我大四岁,和我是从小一张床上睡大的。

我夜里接到电话,第一反应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比我想得更惨烈。




我的不详预感其实来的很早

说起这个所谓不详预感,就不得不提起我舅妈――杨淏翔。

他俩是固定搭档,也是“九辫”cp。说起来,德云社的营业cp不少,但他俩不知怎么营业着营业着就真到床上去了。

最开始那几年是真的甜,我从小到大没见过张磊那么高兴,他托我帮他掩盖夜不归宿,也带着酒精和鬼混的气息偷偷溜回来。

那时候他和杨淏翔在一起,眼睛亮亮的,能倒映出夜晚的星,像只单纯的鹿。

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狐狸的呢,我不知道,但我清楚记得狐狸第一次露出尖牙的时候。

当时,他2016年南京南出事之后两个礼拜,我站在病房门口,无意听到杨淏翔说:“磊磊,我要结婚了。”我差点进去踹他,但手握上冰凉的门把手的瞬间,透过玻璃,我看到阳光洒在张磊脸上,一半印在阴影里,瞳仁里仿佛闪着异样的金光,他似笑非笑:“没事,你心在我这儿我还不知道吗?”我突然对张磊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恐惧。我像见了毒蛇一样逃了。

事态迅速好转。他似乎涅槃重生了,急躁的脾气好了很多,身上遗世独立的气质愈发独特,好嗓子为他吸引了一大波观众,他终于成了角儿。

我甚至怀疑那天病房里是我的错觉。

演出结束,我在休息室试探着问他,杨淏翔结婚了,你俩以后怎么办?他卸妆的手没停:“该怎么着怎么着啊,我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僵在那儿,看着他的眼线被卸妆棉晕开,勾出一个上挑的眼角。

张磊的变化让我心惊。杨淏翔已经从他生命中的例外变成了他生活的轴心。原来在玫瑰园阳台喝着浓茶听京剧的他不见了,他开始熬夜看球。我半夜起来有时能看到电视的光照在他苍白而缺乏生气的脸上,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死死盯着屏幕。

对词、腿疼、做新大褂……他开始疯狂找约杨淏翔的借口。我有时隔门能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翔子~晚上出来看球啊。……你跟嫂子说一句呗,明早回去就是了,哎呀。”我听着他甜腻的声音,一阵窒息,猛走几步打开窗子,窗外的喜鹊叫得正欢。

我看着他一步步深陷,我救不了他。

又是一年春到秋,我跟他踩着枯叶走进一家饭店:“大林,翔子他老婆在备孕了。”我盯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光,我只看到了恐惧。我一字一顿:你们分了吧,要裂穴也分了吧。“如果有个孩子,我是不是能留住他?”他偏过头垂下眼,睫毛在如血的夕阳下清晰分明 ,惨白的嘴唇和瘦下去的脸颊终于也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艳而显得有些妖冶。我再也看不下去,窗外树上仅存的那几片锈色的叶子也浸在夕阳里。惨淡地要落不落。

我知道原来的张磊已经死了,却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能撑多久。




出殡那天,下了好大的雪。

杨淏翔走在我身边。

我知道感情的事怪不了别人,只是我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想见他。

快到新年了,我突然想起以前顺毛戴帽子的老舅和大楠一起挤在车后排录《愿得一人心》,许是他当时刘海有点长,略频繁地眨着眼,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唱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那么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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