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哥

长梦:

*啰啰嗦嗦写半天，大概就是个老霍搞突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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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好晚上坐在家里啃鸡腿时接到了霍道夫的电话，那边说鉴于杨经理最近工作表现不错，奖励他一次海南游，机票是第二天早上的。

杨好一蹦三尺高，鸡腿差点掉地上，扣了电话那边发来航班和酒店信息，杨好几口吃完抹抹嘴就去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排着队准备换登机牌的时候手里拿着的身份证被人从身后抽走，杨好一回头就看见霍道夫的脸，无视他瞠目结舌的表情，霍道夫凉凉地开口：“怎么，不许我给自己也放个假？”

“当然可以，您是老板您说了算。”杨好讪笑着想拿回自己身份证却被霍道夫躲过去：“待会一块办登机牌，我先替你拿着。”

杨好敢怒不敢言，毕竟掏钱的是大爷，他这个白吃白喝的自然只能乖乖听话。

其实杨好就一个小背包没带多少东西，办个自助值机也很方便，只是他第一次坐飞机，能找到办登机牌的柜台已经很不错了。

办好之后霍道夫就带着杨好一块进安检，杨好傻傻地跟着他，一直到坐在登机口前面的椅子上，霍道夫才气定神闲地拿出一个保温杯，指使杨好去给他接水。

杨好接了满满一杯子热水给他，霍道夫端着冒热气的杯子看他一眼，默默盖上了盖子。

杨好不想挨着霍道夫，毕竟一会飞机上还是要坐在一起，就跑到对面椅子低头玩手机。霍道夫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看起来，杨好抬头瞄一眼，貌似是德语的，配上霍道夫衣冠楚楚的模样倒还真是相称。

他低头看看正在消消乐的手机屏幕突然没了兴趣，站起来往一边溜达过去。

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飞机杨好很感叹，他曾经想过以后挣了钱带着奶奶去海南，奶奶的腿受过风寒，一到冬天就很难熬，他想如果在一个一直很温暖的地方奶奶应该会舒服很多。

可惜还没来得及实现愿望奶奶就永远离开了。

这个想法他没给任何人说过，所以这次选择海南肯定是霍道夫自己想去，顺便把他也捎上是想路上有人作伴解个闷吧。

“杨好。”霍道夫突然叫他，杨好回头，霍道夫眼睛没离开书本，空着的手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过去。

杨好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坐下，霍道夫说：“到了之后要先见个人，你和我去。”

明明说放假，怎么还是要工作。杨好腹诽，但老实点头：“好。”

坐下来就不好再走开，杨好左看右看，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煎熬。平时和霍道夫仅限于工作上的交流，这次虽然打着度假的名义，实质上大概还是出差。单独和老板一起出差还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现在只能祈祷霍道夫不会给两人订在一间房了。

霍道夫之后就没再说话，杨好抱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也不敢开口问。后来他想在意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奇怪，即便是一间房，都是男人又怕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也就不再纠结。

飞机很快起飞了，杨好有点紧张，霍道夫给他要了靠窗的座位，他直勾勾盯着外面逐渐加速的风景，直到再也看不见地面，才长舒一口气。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他便逐渐放松下来。

霍道夫一直在旁边关注着他的反应，见杨好没什么异样，也跟着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像是解释一般，说：“本来想订头等舱，但时间实在太紧已经没位置了。”

杨好奇怪，他问：“来海南是突然决定的吗？”

“算是吧。”

“是为了要见的那个人？”

霍道夫看他一眼，点点头：“没错。”

杨好哦了一声，他想那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才会让霍道夫不惜放弃手边工作也要来见一面。他闭上眼睛，高空飞行带来的压力让他有些不适应，没一会霍道夫递过来一个眼罩，又给他要了毯子盖上，拍拍他的肩膀：“睡一会吧。”

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体贴，难道是良心发现觉得以度假名义骗员工来出差所以内疚？杨好迷迷糊糊的，心里骂了霍道夫几句，没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

到了之后霍道夫打上车说了一个地址便开始闭目养神，杨好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得不行，一直扒着车窗往外看，还录了视频发在他和苏万黎簇三人的微信群里，让他们猜这是哪里。

黎簇回得很快：「好哥瞒着我们度蜜月去了？」

杨好回：「滚蛋，老子是来出差的」

苏万说：「好哥，你自己还是和别人」

杨好犹豫一会，瞥了一眼霍道夫，决定撒谎：「我自己」

苏万：「注意安全！」

杨好：「你们都不关心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黎簇：「你刚刚的视频里有很大的三亚两个字」

杨好：「……好吧」

又随便聊了几句，杨好就抛下他们继续欣赏美景了。海南的确比北京热很多，他脱了外套，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海风，不由自主想起了奶奶。于是双手合十对着车窗外的天空拜了拜，刚转回身子坐正就发现霍道夫正看着他，吓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你刚才在做什么？”霍道夫问。

“没什么。”杨好低头装着聊天很忙，霍道夫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再追问，倒是司机挺热情，开始搭话问两位是不是来度假。

杨好刚想说是出差，霍道夫打断他，微笑着点头：“对，您有什么推荐的景点吗？”

随即司机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有名的景点，霍道夫听得很认真，不时应和一声。杨好心里骂他装模作样，但也有些好奇，就跟着听了一路。

到地方后霍道夫给了一张整票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讲解费。杨好四处看，发现是个别墅区。霍道夫带着他去了其中一栋，门口已经有人等着，是个白发白胡子的外国老头，看见霍道夫就笑起来。

杨好第一次亲眼见这种亲脸颊的打招呼方式，觉得新鲜的很，霍道夫脸上也头一次出现了他没见过的笑容，更让杨好开始好奇这个老头是谁。

老头和霍道夫寒暄几句就笑眯眯看着杨好，霍道夫拉过他说了几句话，貌似是介绍，但全都是叽里咕噜的德语他也听不懂，只能跟着傻笑。

老头拍拍霍道夫肩膀，带着他们进了屋。霍道夫跟杨好并排走着，对他说：“这是我的解剖学导师，你可以叫他福克斯先生。”

福克斯？狐狸？杨好懵懵地点头，跟着坐在沙发上，听他们两个低声交谈，福克斯先生笑起来其实真挺像一只狐狸的，偶尔他会盯着杨好看几眼，再继续和霍道夫说话。杨好听不懂，霍道夫也没有让他参与对话的意思，时间久了杨好就觉得有些拘束。

霍道夫突然拍拍他的腿，示意他可以四处转转，他才松口气起身出了门。

外面艳阳高照，即便是快要十二月，气温依然宜人。杨好伸个懒腰，沿着小路向外围走去。

没走多久就到了海边，这里不对游客开放，所以沙滩上非常清净，杨好沿着海边走了一会，便脱掉鞋光脚踩进海水里。初时有些凉意，渐渐就温暖起来，被海浪轻抚过脚背的感觉非常奇妙，他挽起裤腿，不知不觉越走越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好突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吼他的名字，胳膊被一把抓住，随即就被拉着向岸上走去，对方力气极大，攥得他生疼。

霍道夫看起来根本没来得及脱鞋，他的裤子湿透了，上身也全是被海浪打出来的水渍。他把杨好往沙滩上一推，脸色阴沉：“想死也挑个时间行不行？”

杨好眨眨眼睛：“我没想死。”

“还不想死？”霍道夫指头戳着他的肩膀，“我再晚来一步你就要被卷走了知不知道？”

杨好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已经快湿到胸口。刚才在海里时他突然觉得就这样随着海水飘走也不错，在一望无际的世界中浮浮沉沉，感受自己的渺小，最后变成鲨鱼的饵料，听起来似乎也挺浪漫的。

眼前的霍道夫早就没了之前冷静自持的模样，他头发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海水打湿，刘海变得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眼镜上蒙了一层水渍，看起来很狼狈，而他的眼神也不再如以往般冷淡，让杨好不由自主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想起小时候被人欺负，怕奶奶担心不敢回家，只能抱着胳膊缩在无人的巷子角落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当奶奶气喘吁吁地找到他时，那个焦急又生气的神情恍惚间竟然和霍道夫重叠了起来。

当时奶奶打了他一巴掌，又抱着他哭。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明白奶奶的哭声里带有多少种复杂感情，只是听着心酸，于是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杨好低声说：“对不起。”

霍道夫叹口气，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过身去：“走吧，回酒店换衣服。”

杨好跟着他，发现他们的包都在沙滩上扔着，就问：“你和福克斯先生聊完了？”

“嗯，计划有变，他要赶下午的飞机回德国，所以没时间一起吃饭了。不过他说很喜欢你，邀请你去德国找他做客。”

“是吗，感觉还挺荣幸的。”杨好摸摸头发，忍不住笑了笑。

到了酒店发现霍道夫真的只订了一间房，还是大床房。他看着霍道夫，霍道夫看着他，一脸无辜：“我说过，时间太紧，能订到房已经很不错了。”

杨好满肚子怨言都在看见房间后消散了，只住过自己家小破屋和古潼京破帐篷的他看见那张大床满眼放光，也不管霍道夫还在身后，扔下包就一个大字扑了上去，边扑边叫“哇！好大！好舒服！”

霍道夫突然笑出声，杨好听见了，不好意思地爬起来老实站在一边，霍道夫指指他的包：“先换衣服，换好我们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霍道夫跟他说了说接下来的安排：“我按刚才司机推荐的景点规划了一下路线，玩个三天应该差不多。”

杨好吃着东西没说话，心说原来他还真是来度假的，跟着就放下心来。

虽然玩的时候很开心，回到酒店杨好却犯了愁。他睡觉很不老实，经常半夜从床上掉下去，这次和霍道夫一张床，搞不好半夜一巴掌把人打醒，那他大概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说：“霍先生，不然我睡地上吧。反正有地毯也不冷，我睡觉不老实怕吵醒你。”

霍道夫勾起嘴角：“那不行，难得的假期却让你来睡地板，显得我这个当老板的太不近人情。”

杨好当然不敢说要不你睡地板，就听霍道夫接着说：“别担心，如果你把我吵醒了，我会把你踹到地上去。”

别担心个屁啊！冷血的混蛋四眼！杨好一边洗澡一边骂他，洗完后浴袍一裹就要往床上钻。霍道夫还坐在一边沙发上看书，见他要上床就出言制止：“先把头发吹干。”

杨好把爬了一半的腿收回去，暗骂这什么老板，比个老妈子还啰嗦，明天一定得问问前台有没有空房间，自己掏钱也得跟他分开住。

吹好头发钻进被窝，杨好尽量靠在边上。今天为了赶飞机起得太早，等霍道夫洗完澡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少年的身体清瘦细长，蜷在角落却只是小小一团，霍道夫慢慢掀开被子躺进去，瞥见他的浴袍已经被揉搓得不成样子，两条细白的长腿大咧咧露在外面，再往上能看到黑色内裤的一角。

杨好像是觉得有点冷，又抱着自己缩了一下，霍道夫盖好被子关上灯，等到杨好呼吸平稳后，轻轻把手圈过他的腰，嗅着他后颈传来的沐浴乳的香气陷入沉睡。

杨好早上醒来吓得差点掉下床，还好被人死死按着才没成功，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霍道夫的脸屏住了呼吸。霍道夫还没醒，手却紧紧揽着他。怪不得昨晚睡得挺安稳的，杨好想了想，霍道夫该不会一直搂着自己睡的吧？

他放缓呼吸，想起床又不敢动，只好盯着霍道夫发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摩他的脸，杨好虽然不服气，还是只能承认这人确实对得起俊朗清秀这样的形容词。

他的目光从霍道夫的睫毛缓缓划过鼻梁，最后落在那张总是吐出刻薄语言的唇上。这人要不是野心太大嘴又太贱，应该属于相当受欢迎的类型吧。不过一直也没见他对谁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大概是还没遇见合适的人。

杨好看了他一会，又觉得困，虽然在一个男人怀里睡觉怎么想都很奇怪，却莫名的没有反感，于是他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杨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中间，被子被他掀到了地上。他爬起来发现霍道夫不在屋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洗漱后就躺回床上玩手机。

没一会霍道夫电话打过来叫他下楼，走到前台时杨好跑去问有没有空房，在大厅等他的霍道夫听见后脸瞬间黑了下去，可惜杨好没看见。不过酒店依然没有空房，杨好虽然遗憾也没办法，只是莫名觉得霍道夫突然心情不太好，一整天也没说几句话，按着计划好的路线到了景点就让杨好自己玩，他找个地方坐着喝茶，像一个不怎么负责任的导游。

起初杨好觉得霍道夫不跟着还挺轻松，时间久了就开始无聊，磨蹭了半天，他还是走过去坐到霍道夫对面。

“霍先生，你不去玩吗？”

“你玩得开心就行了。”

杨好看不出霍道夫什么心情，毕竟这个人不论高兴还是生气还是在算计时都是一个表情，要猜对实在有点难度。但就目前情况来看，霍道夫是不怎么高兴的。

明明早上叫他吃饭时情绪还不错，但仔细想想，还没出酒店霍道夫就开始拉长着一张脸了。

杨好试探着问他：“先生是在生我的气吗？”

闻言霍道夫冷笑：“能惹我生气的基本上不会活过第二天。”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需要原因？”

杨好想说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但直觉告诉他如果说出来下场一定很惨，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太阳暖烘烘的，杨好坐下就不想动弹，他要了一杯饮料，看着来往的人群百无聊赖地咬吸管。周围坐了很多老年人，杨好突然看见一个和奶奶很像的老人，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

怕霍道夫发现，他急忙站起来说“我再去逛逛”时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怎么了？”

“没事啊突然刮风被沙子迷了眼。”

“刚才没有风。”

杨好心说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这个时候较什么真。可是霍道夫紧紧拉着他，力气像之前在海边一样大，杨好甩不脱，只能泄气地坐回去，“想奶奶了。”

“节哀顺变。”霍道夫松开他，目光却没从杨好的脸上移开，“想哭就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

鬼才要在你面前哭。杨好默默吐槽，莫名觉得霍道夫心情似乎变好了。果然是个虐待狂死变态，就喜欢看别人难受。

“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话一出口杨好就一脸震惊，他嘴巴张合了一会，像是没听懂，“什么？”

霍道夫很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杨好沉默半天，小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想听那些不知道的，比如你和奶奶这些年的生活。”

虽然不明白霍道夫为什么突然对他过去的生活感兴趣，杨好思考一会，还是把能记得的细节讲了出来。

很多都是连苏万和黎簇都不知道的事情，一直以来埋在记忆深处，其实不去触碰的话是没有感觉的，但这次被全部挖出来摊在阳光下时，杨好才发现到头来他始终不能接受没有见到奶奶最后一面的事实。

内疚混合着悲伤，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杨好趴在桌上哭到喘不上气，霍道夫的手一直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拍着，即便只有一点温度传来，还是逐渐让杨好缓和了情绪。

那个让奶奶来海南的愿望他也说了出来，霍道夫点点头：“你奶奶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

杨好揉揉哭红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说：“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我请你吃饭吧。”

“应该是我请，毕竟听了这么长时间故事，要给辛苦费。”

晚上霍道夫带杨好去了家相当高级的餐厅。杨好一边看着菜单暗自肉痛，一边又想幸好霍道夫没让他请客，不然自己只能请一顿螺蛳粉岂不是很没面子。

吃饱喝足后两人沿着海岸往酒店走，岸边已经没有多少人，霍道夫默不作声，杨好也不想找话题，似乎只是这样并肩走在一起就很满足。

何时对霍道夫放下警惕的杨好自己也不清楚，霍道夫就像一颗子弹，带着炽热的火星打进他干枯的生活，逐渐变成燎原大火，再也没有办法被熄灭。

像是怕杨好再跑进海里，霍道夫始终走在靠海的一侧，渐渐的他放慢脚步，杨好没注意，继续往前走着。等到杨好的身影略远一点时，霍道夫叫他：“杨好。”

“嗯？”杨好回头，才发现霍道夫站在不远处。

海风伴着海浪的哗哗声，把霍道夫的声音隐去一点，不过杨好听到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见福克斯先生吗？”

这里没有路灯，所以霍道夫的脸看不太清楚，杨好也不敢靠近，他吞了吞口水，回答：“不知道。”

“我和他有个约定，如果我找到想要携手一生的人，就带来见他。”

在杨好短短不足二十年的人生里，对于一辈子这样的概念并没有多么清醒的认识，何况他一直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空有一腔热血却找不到施展的地方。

霍道夫给了他机会和空间，他心有存疑，但更多的还是珍惜。而对于霍道夫这个人，杨好说不清感觉，起初的害怕与厌恶不知不觉变了味，连被他搂着睡觉这样的事竟然都能接受了。想到这里杨好的脸红了红，但对于霍道夫刚才的话还是混杂了一知半解与震惊。

他说：“霍先生，你这话听起来像在求婚。”

霍道夫向他走来，杨好僵在原地，直到对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或者说，应该就是。”

“为什么是我？”

“其实我也想问自己，但反应过来时，大脑已经替我做好了决定。”

“你是喜、”杨好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跟霍道夫在此情此景下发生这样的对话，“喜欢我吗？”

霍道夫低头靠近，杨好猛地屏住了呼吸，在双唇堪堪触碰上的距离里，霍道夫问到：“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杨好不敢张嘴，他怕一有动作就会擦过霍道夫的嘴唇，只能拼命往后缩。但他每缩一点，霍道夫就会追过来一点，导致杨好整个人都是一种后弯的姿势，而霍道夫的手早就从肩膀移到了他的腰，所以退路已经完全被封死了。

“回答我。”霍道夫的另一只手抚上杨好脸颊，似乎一秒都不想再多等，但还是尽量保持了耐心。

两人靠得太近，杨好剧烈的心跳清晰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他张口结舌，红透的脸颊此刻完全映在霍道夫眼里，他明白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来，杨好下意识闭紧了眼睛。一边在心里呐喊老子的初吻竟然被男人夺走了，一边感叹霍道夫这家伙的嘴唇也太软了吧？

不过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霍道夫就离开了。他看着杨好的脸笑了一声，“怎么，觉得不够？”

“当然不是！”杨好手忙脚乱跳出他的怀抱，离得远远的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哪有你这样突然亲人的！”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霍道夫上前一步，“那么请问，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杨好发现自己低估了霍道夫的不要脸水平，对方向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摔倒前被霍道夫一把拉回怀里，于是又没了退路。

“可以吗？”霍道夫的气息近在咫尺，从刚才开始杨好的心脏就像要蹦出嗓子眼儿，他一把抓下霍道夫的眼镜，虚张声势地嚷嚷：“哪有人戴着眼镜亲人的，硌死老子了！”

尾音一下子被堵回口中，等到霍道夫放开他，他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了。

“回酒店吧。”霍道夫靠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还想换房间吗？”

原来今天生气是为了这个，这个小肚鸡肠的四眼田鸡。

一进房间杨好就被按在了门上，霍道夫凑过来亲亲他的下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笑：“还记得你第一次进这间屋时说的什么吗？”

杨好没忘，但他决定装傻。

霍道夫又笑：“没关系，很快就会让你想起来的。”

不我一点也不想想起来！

当然他微弱的抗议声没多久就变得支离破碎了。

算了，第二天他捂着腰想，看在霍道夫没夸张的份上暂且原谅他。就是该怎么跟黎簇和苏万解释这次号称度假以为出差实际真的变成蜜月的事实呢？

腰疼，屁股疼，哎呀妈呀脑瓜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