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哥

轻舟怎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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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齐]命数难逃(下)

大葵大盾大冬:

@


改完了




诶我说你们真的很聪明,随便都好像能猜到是he诶!hhhhhhhhh




其实这篇本来就是想发个糖,小虐一把怡情嘛,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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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或有OOC注意!大量私设注意!且设定为蹇宾与齐之侃互通心意,双箭头!




全素盖饭注意!木有肉!











 




齐之侃领着剩下的一万人马回了王城,向蹇宾请罪来了。




 说不心疼那七万大军肯定是假的,但蹇宾也心疼自家将军。他知道齐之侃这大半年在军中必然吃了不少苦,况且齐之侃打了那么多胜仗,自己怎能因一次失利就重责于他?这次齐之侃回来,他刚好可以劝他留下修生养息,让齐之侃喘喘气。 




朝堂之上群臣众说纷纭,有的说齐将军虽领了败仗,但为天玑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不应重罚。也有大臣说齐之侃此次折了七万人,可谓损失惨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况且因他连年在外征战,令国内粮库短缺,不得不重罚。




齐之侃不发一言静静立于庭下听着,他不在乎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可听到国内粮库短缺问题是因自己战火不断引起时,还是怔住了。




这些事蹇宾从未在传信中与自己提过…..想必是蹇宾不想让自己有什么后顾之忧…可是自己做的一切,都好像把蹇宾推向了绝路。




不能再留了。齐之侃心想。




他从人群中迈出一步,施了一礼,




“若王上还信任末将,末将不日便带领将士们攻打别国夺粮,以将功赎罪。”




齐之侃话音刚落,人群便静了下来。




虽说此次大败令天玑元气大伤,可天玑已无力自行解决粮食短缺的难题,尤其是还不到两月就要入冬,没有粮食想必百姓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齐之侃如今这个提议,倒是真的可以考虑考虑。不时,便有大臣纷纷站出来附议。 




蹇宾听罢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万万舍不得自家将军再去领兵打仗吃那些苦了….齐之侃一走大半年,自己也像是丢了半个魂一样。几下思量后,蹇宾大手一挥,说此事本王明日再做定夺。




齐之侃便连夜入宫,请见蹇宾,希望蹇宾答应自己的提议。




蹇宾点头道自己仔细考虑过了,决定同意齐之侃的提议。然后细细打量过眼前的齐之侃,想摸摸他的脸,却想起大半年前齐之侃对自己百般避讳的模样,便将伸了一半的手又背回了身后。还未等蹇宾提醒齐之侃此处出征要好好照顾自己时,便听到齐之侃开口说了让自己难以置信的话




“王上,还有一事…..待此次末将打完此仗回来,末将….想请辞归乡。”




蹇宾似是遭了晴天霹雳,瞪大了双眼,硬着声音问道




“你,说什么?”




“末将请辞归乡。”




“本王不准!”




“小齐,你到底在想什么!本王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蹇宾登时怒火攻心,转身拂袖而去。这人怎么能让自己有生不完的气?!刚回来就要走便罢了,如今还要请辞归乡,他就这么不想待在本王身边吗?往昔二人甜蜜的日子还仿佛历历在目,蹇宾不由得又一阵心寒。他看不见身后齐之侃低下头的那个哀伤的眼神。




不出自己所料….既然没法让蹇宾放自己走,便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XXXXXXX








齐之侃夺粮之战大获全胜,带回的粮草拯救了这个冬天的天玑国。




可是齐之侃却因遭了暗算,负伤掉进了寒冬里的江水中,没能从战场上回来,甚至尸骨无存。




 




XXXXXXX




 




又一年,天玑被遖宿国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兵临城下。




蹇宾亲自披甲上阵。就算是亡国,他也绝不投降。




天玑剩下的兵力,不肖半日便被遖宿清了个七七八八。­­蹇宾被人从马上打下,身上又是刀剑的伤口又有射进皮肉的箭矢,连当初初遇齐之侃时摔断的右腿也旧伤复发。他已是强弩之末,心中却有些释然。从齐之侃走后,他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强打精神处理政务也无济于事。仿佛齐之侃的死带走了蹇宾生命力所有的阳光,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开怀了。




蹇宾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合眼。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生出几分无惧,至少这世上不会再留自己一人步步为营了。小齐肯定在底下等着自己….




但见此时,从敌军里飞出一匹白马,生生砍杀出一条血路,向着蹇宾疾驰而来。




蹇宾见马上的人身形熟悉,像极了自己心尖上的那人,还当自己真倒是回光返照,在此刻得见心中所想了。




那人驾马至蹇宾身边,一把将他捞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有敌军前来阻拦,便被马上之人立斩于马下,然后二人一骑绝尘而去。




被搂在那人怀里,蹇宾方抬头定了定模糊的双眼,看清之后大吃一惊,一瞬间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是齐之侃。




是他的小齐!是他以为一年前便天人永隔的自家将军,是他追悔莫及想付出一切代价来交换的心上人。




大喜之下蹇宾颤颤巍巍伸出了手,覆在了齐之侃心口处。




是活的,心脏在跳动。




然后他便再也抵抗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XXXXXXX




 




那日从战场上带回奄奄一息的蹇宾,齐之侃只觉得万般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了,可看着躺在剑庐榻上昏迷不醒的蹇宾,又暗暗伤神起来。待他醒来,免不了一番质问,自己又如何解释假死一事….. 他甚至希望蹇宾醒来后臭骂自己一顿,然后养好伤立刻自行离开。这样最好不过,也免得事后自己又要做戏赶他离开。齐之侃仍然不敢忘记自己那该死的批命。他躲了整整一年,要是现在再因为自己跟蹇宾接触而害了蹇宾….哎,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至少人还活着,齐之侃已不敢再奢求太多。




蹇宾睁开眼便发觉了这里是剑庐,是初次与齐之侃相见的地方。齐之侃见他醒了,忙端来一杯水,又是恰恰跟昔日初次见面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这次蹇宾不需问出“你是谁”这样的问题了。他冷冷看了一眼齐之侃,在战场看见他时的狂喜已平静下去,如今这副样子倒适合跟齐之侃来一场“秋后算账”,不禁对齐之侃欺瞒自己假死一事恨得牙根痒痒。




齐之侃举着茶杯多时,也不见蹇宾伸手接过,反而把挂满了嫌恶的脸侧转到一边,不看自己。齐之侃心中一凛,这人果然还是生气了。




他很想像那人赔罪,再坦白,把攒了一年的心里话全部诉说给蹇宾,但他却知道,他不想让蹇宾原谅自己。




否则怎么让蹇宾离开自己身边?




齐之侃便也一脸冷漠的将水杯放至蹇宾伸手可及的床头小桌案上,不发一言的走出了内室。




蹇宾见他如此不吭一声的又离开,简直又差点背过气去。明明是齐之侃做错了事,为何却弄得他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气着气着,蹇宾本还没完全清醒,困意又袭来,合眼便又睡着了。




 




几日下来,齐之侃与蹇宾宛如两个闷嘴的葫芦,谁也不愿意搭理谁,有时一天也说不到一句话。但是蹇宾发现,虽然齐之侃不与自己有什么交流,却在对自己起居的照料上下足了心思。每日吃喝从不短缺,吃食也特地做了适合自己伤势恢复的菜色。蹇宾当年断过的腿旧伤复发,行走多有不便。齐之侃看着蹇宾磕磕绊绊的背影,几次想去搀扶,甚至背起蹇宾,但除了继续看着、自己心碎自己的,其他的却无法多做。只是过了两日,蹇宾在床头发现了一对打磨的很仔细的木质拐杖。蹇宾没多问,但还是拿上用了。日子一天天下来,齐之侃细心照料下蹇宾也慢慢恢复了,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可眼瞅着蹇宾就要康复了,齐之侃这边的难题又来了….怎么开口说啊?再三踌躇之后,齐之侃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自己根本会越来越不想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




这日二人用过晚饭,齐之侃默默将碗筷收拾了,蹇宾则坐在门口通风的地方,借着烛光看起剑庐里的书册来。




快要进入三伏天,这点清凉来的格外让人舒心。但看这风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卷的屋外四周的叶子漱漱作响。抬头看了眼渐暗的天色,乌云已临在剑庐上方。蹇宾估摸着不一会就要落下暴雨来。




待齐之侃将厨房收拾完毕,回到主屋时天已经全黑了,风还没停。




齐之侃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头也不抬便对着门口蹇宾的背影道了一句




“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蹇宾听到齐之侃开了“金口”,还在暗自开心,心想这人终于忍不住了吧,来找自己说话了。可还没待蹇宾调笑的话出口,便听齐之侃又说道 




“过两日….你便走吧。”




蹇宾身形一颤,方才还在的窃喜瞬间荡然无存,一时又是生气又是心酸,齐之侃居然在赶他走!




“走?走去哪?”




“我不知。反正别在这待就是。”




气上心头,蹇宾起身将书册摔在齐之侃眼前,怒道




“天玑亡了!本——…我的国也亡了,家也亡了。你想让我去哪?!”




齐之侃听得也是一阵心酸,却强忍不发,一声不吭,只有握住水杯的指尖紧得毫无血色。




蹇宾见齐之侃这副模样,火气更甚。从前自己还是君王的时候,不,自己哪怕还未成为君王之前,谁给过自己这样的气受?!只有他,只有他齐之侃!齐之侃居然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将自己扫地出门。




一时间屋外雷声大作,暴雨随之而来。




蹇宾居高位半生,哪怕折了头颅也不能折了尊傲的骨气,气极反笑,不再置一词,迅速转身出门,走进瓢泼大雨里。




齐之侃看得睚眦欲裂,登时便坐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把人从雨里捞了回来,摆在门口,大声道




“我说待你伤好!不是现在!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淋死在山林间吗!”




蹇宾被气得头昏脑涨,一张口便是浑话




“齐大人容不得我这等小人,我又何必在这碍眼?”




齐之侃淋了些雨的皮肤一阵阵发冷,听完这话连心也冷了。蹇宾见状转身又要朝门外走,刚出了屋檐却又被齐之侃从背后死搂着腰拖了回来,然后齐之侃将额头抵在了蹇宾湿冷的衣衫上




“我想你。”


“......”


“我、我想你我想你!”




齐之侃放肆的大喊声中竟带了哭腔,蹇宾大惊之下忘了反应,湿透的全身僵立在檐下,往下沥着水。




齐之侃足足忍了一年的苦楚仿佛泄洪一样决堤而出,从不曾放声大哭的他此刻却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想你却不能见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我只能趁你每月初一在王城门口举行举国祭天仪式的时候,藏在人群里远远看你一眼!看到你身形一月比一月憔悴,我真想不如当初就真的那样死了算了!整整一年我自己都不知是我是怎么活过来的!阿蹇,阿蹇!阿蹇!”




那哭声盖过了雨声,在蹇宾耳旁炸开,震得他脑袋都要裂开了。他从不知道齐之侃在这一年里竟然过得这么苦,甚至比自己还要苦。一声声的阿蹇叫得蹇宾心口生疼,心脏恨不得被撕碎开来。再也忍不住,蹇宾回身将齐之侃按进自己怀里,皱紧了眉头抚着齐之侃的有些湿润的发,静静听他在自己怀里宣泄这一年来无法开口的悲伤。




齐之侃哭了一阵,雨声渐渐小了,齐之侃也慢慢收了情绪。




自己这辈子就这么点眼泪,却是都给了蹇宾。




之后,齐之侃便将自己假死的前因后果全部告知与蹇宾,包括之前为何突然对蹇宾态度的转变,也包括自己幼年被家中遗弃的阴影。 




在听到齐之侃说出他本不信天命算命之事,后来却为了蹇宾不得不怀疑起自己是灾星一说,




蹇宾笑的无可奈何,弯起二指在齐之侃头上敲了一记,




“小齐这便是关心则乱。小齐以前分明不是信天命鬼神之人,竟也会为了我改了信仰。既然如此,小齐不如直接信我吧?从今以后,我说的话,便是小齐的神谕,好不好?那我说,小齐几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分明是我蹇宾大大的福星,小齐可信?”




齐之侃心中如一阵暖流涌进,坚定的望着蹇宾的双眼,答道




“信。你一直都是我的信仰。”








XXXXXXX








至此,二人终于在剑庐里过上了完全属于彼此的小日子。




齐之侃除了每日铸铸剑,还会制些农具猎具之类的拿去城里卖。蹇宾则在剑庐里做做抄书的活计,也能赚些钱。天玑虽亡了,百姓的日子却还是要过的,不过是这天下换了一家主人罢了。




后来想着蹇宾这名字太过惹人注意,二人便合计给蹇宾改个名字,再捏造个身份。最后决定跟齐之侃姓,叫齐简,就说是齐之侃的远房表哥。




初一听到这名字,齐之侃倒是乐弯了腰,齐简齐简,哎哟,怎么倒像是娶了一房媳妇从了自己这夫姓。得知齐之侃在笑什么之后,蹇宾也笑笑,近身捏了捏齐之侃的腰肢,在齐之侃耳侧低语




“小齐这腰,今天不酸了?嗯?”




齐之侃瞬间可变了脸色,赶紧扶住了腰,哎哟哎哟装模作样哼唧个不停。见他这样,便换蹇宾乐不可支了。








临近一年到头,两人便挑了一天空闲日子去市集上办些年货。




“齐师傅,跟表哥出来买年货啊!”




齐之侃和蹇宾有礼貌的一一跟人打过了招呼。他们现在也常往市集跑,认识了不少小商小贩和城中的居民。二人论长相论气质,可都是一等一的人尖子,穿上一对白衣往市集中一站,绝对是焦点,看得人赏心悦目。




一番购物下来,二人提了大包小包往回走,却在快要出市集时被人叫住了脚。




“这位公子,留步。我观你面向着实有趣,为你算了算命盘,你可否听我一言?”




二人转过身来,只见一名道士拿着幡子直直看着齐之侃,颇具仙风道骨。




齐之侃与蹇宾对视了一眼,磊落的笑了 




“好,便听你说说。”




自从那日“改信”蹇宾之后,这段往事是彻底被齐之侃放下了。现在他与蹇宾过得很好,自己已很满足。便是再有什么流言蜚语,说自己什么煞星转世,他都可以像最初一样淡然处之了。因为蹇宾才是自己永远的主宰。




“公子以前可曾被告知自己是凶煞之人,命中带煞,主兵戈,克父克母,寡亲缘情缘,一生无子嗣?”




蹇宾听完,用力握住了齐之侃的手。齐之侃这边默默回握了一下。这话齐之侃可是这辈子听第三个人说出来了,不过自己已然毫不在意,便无奈的笑笑,点了点头。




“嗯。”道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




“不过公子不必担心。你命格已破,余生可稳度无忧矣。”




这倒是令齐之侃一百个没料到,便蹙了蹙眉,问起道士




“道长怎么说?这命格如何破了?”




道士抬眼看了齐之侃身边蹇宾一眼,胸有成竹答道




“公子命中有一命定之人,命格极好,与你一起便能破除你这煞星的命格。公子自是有福,遇见了此贵人。”




齐之侃脑筋转的快,立刻转眼看向身边的蹇宾,蹇宾也正用微微含笑的眼睛看着自己。




竟是这样,命数难逃呵。




还不待齐之侃发言,蹇宾便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放于那道士手心,点了点头笑道




“那便承道长吉言,多谢了。别过。”




然后拉着齐之侃的手离开了。齐之侃也没多想,反正这些东西,有或没有都不能再分开他跟蹇宾了。




“小齐,晚上吃什么?”




“买了鱼,炖鱼汤吧。”




“好啊!”




 




余生无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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