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哥哥

轻舟怎过万重山
爱发电:小七七七七七七

[蹇齐]不可说(下)

大葵大盾大冬:

这敏感词我也是醉了好吧。。。。。谁能想到敏感词是!自!(林火)!。。。。。。。

————————————————

预警:    

本文为《刺客列传》中人物-蹇宾X齐之侃的CP同人文!不拆不逆!


或有OOC注意!大量私设注意!

木!有!肉!素食注意







五日后齐之侃挂帅出征攻打天璇国。


蹇宾亲自为他换上了上将军的铠甲。更衣时齐之侃的视线似乎是黏在了年轻的天玑王上脸上。齐之侃深深觉得这铁胄不过只是护得他一身皮肉,而被他收入眼底的、蹇宾温柔又认真的神情才是他心间最坚固的护具。

蹇宾将手覆于齐之侃的心口处,方才亲手为他穿戴好的这身铠甲带了些冰冷。

“你回来,我等你。”

“好。”


XXXXXXX


齐之侃不愧是百年难一遇的将才。天玑大军在齐之侃的带领下势如破竹,仅用十日便拿下了天璇国五座城池。齐之侃凯旋回朝向蹇宾汇报行军事迹,蹇宾亲切的拉着自己的手,细细打量一番后说道自己瘦了。仿佛一句话就让那个离开了蹇宾,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大将军变回了当初那个乖巧的小侍卫。可惜齐之侃还未能多呆几日,又得匆匆返回前线。

战情胶着,齐之侃在战地一晃便又是两个月过去,已然入冬。


齐之侃身着戎装大氅,独自一人立于据点的城墙之上,放眼前方满目疮痍的战场,正被一场新雪逐渐覆盖住。天地无声,落了白的战场那么平静,平静到差点让人忘记这方土地上盘旋着多少将士的亡魂。齐之侃默默望着眼前的一切,又想起上回凯旋时,蹇宾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便释然不少。不错,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本王不知,原来小齐还爱风花雪月。”

齐之侃以为自己思念过度而产生了幻听,却听到了实实在在的脚步声响起在身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竟是蹇宾。

齐之侃没料到蹇宾会从遥远的王城一路跋涉而来,登时又惊又喜。不过还未待齐之侃开口,蹇宾先玩笑起来

“怎么,小齐见到本王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的一时忘了言语,只想一把抱住眼前这人!齐之侃生生压住自己的冲动,用剩下几分惶恐的嗓音,答道

“怎会,属下十分欢喜!王上怎么来了?”

“呵,自然是来看看小齐为本王夺下的城池了….嗯,顺便也看看小齐你…好些日子未见了…….小齐呢?可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告诉本王?…”

说罢蹇宾搓了搓双手。他向双手哈了一口气,化作了白烟飘散了去。这里冬季气候如此寒冷,蹇宾倒是没有想到。此行自己只带了些贴身随从,并未声张,也特地没告诉齐之侃。

齐之侃垂下眼稍一思虑,只摇了摇头,表示前线一切情况都已附在战报里传书回朝了,没有其他特别之事。见齐之侃还想要多问关于蹇宾此次行程的事,蹇宾忙打断了他

“小齐,我冷呢。”

齐之侃还没出口的询问立刻打住,这时他才发现蹇宾只着了几件单衣,竟连披风也没有穿戴。蹇宾好看的鼻子被冻得有些发红,看得齐之侃心疼起来,赶紧去解自己系于脖间的大氅,要给蹇宾披上。还未解开,却被蹇宾按住了

“小齐将大氅给了本王,自己怎么办?”

“属下身子骨好,不打紧的。您——”

“哎,小齐真笨。”

只听蹇宾一声低笑,双手向齐之侃腰间环去,插入大氅里,将齐之侃揽入自己怀里。

齐之侃心下大震,木讷的忘记了反应,只听自己心如擂鼓。

“后背,冷。”

温柔的嗓音将齐之侃拽回了神,于是他立马反应过来,抓住大氅的两侧,伸手覆在蹇宾背上,用大氅将二人一并紧紧裹住。

“嗯,还不算太笨。”

蹇宾带了三分调笑的话语落在齐之侃耳边,齐之侃霎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仿佛有什么东西满满的填在心口。

许是雪景太美好,许是此间本来太过安静,二人都不愿再开口坏了气氛,便这样拥着静静听了一场落雪。


XXXXXX

齐将军打了败仗!


七万大军一战便折了个干干净净!

朝堂之上对此事的议论此起彼伏,听得蹇宾头痛欲裂。蹇宾压住了怒火,令朝臣不许再议论此事,一切等齐之侃回来请罪时再做定夺。

夜间,蹇宾神情凝重的独自端坐在议政厅,等待着一个时辰前刚刚抵达王城的齐之侃。面前桌案上,放置的全是自己这一年来“搜集”到的齐之侃“通敌叛国”的证据。齐之侃这一年中与天璇国有频繁的书信往来,甚至收过天璇国使臣的私礼。而这些齐之侃从未对自己言明过。蹇宾是多疑,但蹇宾不是没有给过齐之侃机会去解释。甚至他自己亲自跑到前线去看望齐之侃,希望齐之侃能亲口告诉自己这些未呈在战报里的内容,可是齐之侃从来没有给过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要你说,本王就信你。”


蹇宾曾对齐之侃如此说,如今却令蹇宾感到了背叛。

最令蹇宾无法释怀,且让他对齐之侃的忠诚产生动摇的,还是在齐之侃这场败仗前,自己的暗卫在前线截获的一封飞出的传信。信里明确写出齐之侃会将在即将到来的这场战役中,利用手下的将士犯下难以弥补的错误,最后坑害天玑整整七万大军。初接到此信时,蹇宾觉得信上所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齐之侃为自己打了那么多胜仗,自己当然也从来不曾怀疑过他的忠心。

但是信上的内容如预言一般被证实了。

确实折了七万兵马在此战里,理由也确实是因为齐之侃麾下的士兵贪图战功而发动了一次冒进,最后满盘皆输。蹇宾知道这个消息后如坠三尺冰窟,遍体身寒。随即而来的是难以抑制的心痛——齐之侃叛了他。然而即使如此,蹇宾也愿意给齐之侃最后一次机会去听他的解释。蹇宾连夜召齐之侃进宫,等着与他当面对峙。




XXXXXXX


齐之侃本以为自己只是来请罪,却没料到蹇宾甩出的一些莫须有证据,竟给自己扣上了“通敌叛国”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令自己百口莫辩。他终于明白这一年内为何有如此多让他无法理解的事。为什么帐前总会徘徊来历不明的信鸽,为什么战前会有天璇使臣会来送礼,还借“昔日的挚友公孙钤思念齐将军您”为由,劝自己收下。至于最后那封信,看完后齐之侃心里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原来自己早就被天璇国盯上了,对方想法子来构陷自己,甚至连这次败仗都被对方算计了。自己不受引诱,对方便下套引诱自己的属下。最后却正中下怀,造成如今与信中所言一模一样的局面。齐之侃本就吃了败仗,折了七万将士性命,自己心里无比愧疚。奈何如今却还受到了蹇宾对自己忠诚的质疑,一时之间心灰意冷。

“怎么?齐将军也成了天璇国裘振那般的二姓家奴?一边为天璇出谋划策,一边在我天玑当着威风八面的上将军。那等时机成熟了,是不是齐将军也要来给本王一刀,送本王归西?!”

蹇宾双目赤红,代表着他的怒火滔天。一声尖锐的质问令齐之侃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我不是、我不是!”

齐之侃情急之下居然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看见这般怒不可遏的蹇宾,心口犹如压了一块大石,压得自己满满一腔肺腑之言无从出口。

“我….属下从未和天璇国有此种交易,我没有通敌叛国!”

齐之侃心下大乱已顾不上那些称谓,“属下”、“我”乱喊一气,但他的辩驳之词却那么苍白。桌案上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仿佛都在无声的嘲笑他的无力。

“呵,本王如今,还如何信你?”

齐之侃沉默了,他明白原来这次会面,蹇宾对他已不信任,也对此事有了定夺,根本不会听自己的辩解。蹇宾只是单纯问罪自己的。齐之侃心里有个声音响起,说着他与蹇宾之间,这鸿沟一般的嫌隙,是再也无法弥补了。

终是回不到从前了。

齐之侃绝望的倒退两步,眼眶一阵一阵发酸发胀。那个对自己说着“只要你在,我就安心了”的蹇宾,和那个会对自己笑的极尽温柔的蹇宾,怎么就不见了呢?自己为他出剑庐,铸神兵,领兵作战,如今也换不回蹇宾对自己往日的信任。若是换了别人对着齐之侃指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齐之侃早就冲过去将那人暴揍一顿了。

可那不是别人,是蹇宾。

是齐之侃入世的唯一理由。

无力感渐渐涌了上来,齐之侃用尽量勾勾嘴角,划出一个惨笑。蹇宾早就开始疑心自己了。若早在嫌隙产生的初期,自己不顾虑那么多,将蹇宾所疑之事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会不会两人便不会走到如今这般山穷水尽的田地?
罢了罢了。求仁得仁,为蹇宾肝脑涂地做事,本是齐之侃自己所求。即使如今蹇宾不在信任自己,齐之侃也还能为蹇宾做一件事。

思绪至此,齐之侃稳了稳脚步。

“王上。明日我愿带二十死士出发前去行刺天璇王。倘若……”

“倘若王上还愿意信我齐之侃最后一次……”

蹇宾完全不知齐之侃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多一句解释都不肯开口,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还处在激动情绪中的蹇宾只听齐之侃又道

“若事成,属下便差人送来天璇王的项上人头;若事败…..属下决不让天璇国人知晓属下身份。”

“无论….事情成败与否,属下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蹇宾听完冷笑一声

“齐将军这是风声败露,求我放你一条生路的说词吗?”

齐之侃浑身颤抖。在没有了信任之后,自己说的任何一个字都被蹇宾歪曲解读。齐之侃并未做声,只是有些呆滞的抬头盯着眼前的蹇宾,与之对视。早前还在忍的泪水此刻却忽然干了,只留下通红的眼眶。

蓦地,齐之侃望着蹇宾,偏头轻笑了一声

“王上,这次也是在逗小齐吗?”

微微哽咽的话语敲打在蹇宾心头,令他一时喘不过气来。思及齐之侃与自己从前那些愉悦的时光,蹇宾顿时心软下来。哪怕齐之侃是要逃,也让他就这么逃走吧。只是别再回来了….

“你去罢。”

齐之侃闻言,跪下行了一礼,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想起初次以为要与蹇宾分别时,还总想着多看蹇宾几眼,生怕日后自己忘了他的模样。如今齐之侃倒是走的干脆,齐之侃知道,有些刻骨的东西,再多看一眼都是剜心。







一日过去,没有齐之侃的消息。

又五日,没有齐之侃的消息。

又十日,没有齐之侃的消息。




XXXXXX




齐之侃真的应了当初自己许下的承诺,再也没让蹇宾收到过自己的消息。而蹇宾却带着莫名的期待,等了月余。也许是期待齐之侃可以亲自为他送来天璇王的人头,让“通敌叛国”的“谣言”不攻自破。若真如此,到时候自己一定挽留齐之侃,就像当初在天玑城门口挽留齐之侃那样。

他开口,他留下。

可偏偏事与愿违,蹇宾苦等了五个月,也没等到关于齐之侃的只字片语。蹇宾失望了,泄气了。他心中一边无比的思念那人,一边暗暗怀疑齐之侃是不是真的叛逃到天璇王身边了。可蹇宾始终没理解齐之侃当日离去时,那个决绝的表情。




XXXXXXX




几日后,天权国的乐团来天玑王宫献乐,蹇宾在乐团中见到了慕容离。

齐之侃与慕容离、公孙钤、仲堃仪等人交好,曾结为挚友,蹇宾是知道这件事的。此时见到慕容离是纯属意外。不过蹇宾想了想,还是决定旁敲侧击的向慕容离打听一下齐之侃的下落。蹇宾甚至没去想如果听到了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又该当如何。他只是知道,自己要被无休止的相思和怀疑折磨疯了。

在听到蹇宾问到齐之侃的时候,慕容离速来冷淡的表情带了些疑惑。


“怎么,你并不知?”

“知什么?”

慕容离略一考虑,便告诉蹇宾,齐之侃约莫四个月前来见了自己一面,说是要启程去行刺天璇王,怕二人之后不会再相见了。慕容离起初以为齐之侃是受了蹇宾的王命指示,却不想蹇宾似是对此事不甚了解。

蹇宾一听,心中大喜,心想小齐既然连此事也告知了慕容离,那么看来慕容离也许真的知道小齐如今的下落。于是蹇宾连忙追问

“那后来呢?他人现在何处?”

慕容离将目光从蹇宾脸上慢慢移下,片刻,又重新望向蹇宾。

“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慕容离清冷的嗓音说出了蹇宾一生中听到的最残酷的两个字。顷刻间,蹇宾方寸大乱。

蹇宾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的小齐武功举世无双,又怎会折在天璇国?慕容离似是看穿了蹇宾心中所想,清冷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双拳难敌四手罢了。听说当场被擒,最后自fen而亡。”

寒意渐渐侵入骨髓,蹇宾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还想问些什么。若说五个月内对齐之侃是入骨的相思,那么如今蹇宾可算清楚的领略到了后悔的滋味。为什么没有相信齐之侃?为什么要怀疑伴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屡次救自己于危难的小齐?为什么….为什么五个月前就放他离开,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看透小齐离开时脸上的表情意味着必死的决绝。蹇宾还未从自责中回过神来,眼泪已无声滑落。

他失态于人了。可是他不在乎了。

良久后,蹇宾仿佛想起什么,燃起了最后一点希望去问慕容离

“既是…自fen,你又如何得知,那刺客是小齐?”

慕容离闻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与蹇宾。

一块烧得焦黑的铁片。

“这是我差人去尸身焚毁的地方查探,那人带回与我的。是小齐的东西,我见过此物。却不知这是什么。从前总见他带在身上,我们问,他也不答。但他既然至死也带着此物,想来该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或许你比我更需要它。”

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变成了绝望,蹇宾只得含泪接过铁片,擦了一擦。 一时也没看出这究竟是何物。点头道了声谢,二人间便再也无话。

他的小齐,他的将军。为自己和天玑立下汗马功劳最终献出了生命的小齐,居然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连想祭奠都不知往何处去。

最后是慕容离先起身请辞,只见蹇宾心乱如麻,指尖死死攥着那焦黑的铁片,未有回应。慕容离便自行向外走去,未走多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开口道

“小齐那晚与我相见,喝了些酒,然后于微醺中对我说他有一秘密,不过怕是要将此秘密带入棺材了。王上,您也不知他所言为何?”

蹇宾听后思索了一番,并不记得小齐曾与自己提及此事,摇了摇头。

慕容离敛了眼神,躬身行了一礼,自行离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留下了呆坐在席上无声落泪的蹇宾。哪怕他愿付出一切代价让小齐回来,也不可能了。






XXXXXXX




乱葬岗

慕容离携了一壶酒,独自一人来到一座光秃秃的小坟茔前,端坐下来。

“天玑亡国了。”

“蹇宾在亡国那日,战至最后只余他一人,最后自刎了。剑自心口插入。”

“那日我也在场。看见他穿着当年你穿过的那身铠甲。一身银甲,唯独胸口有一片甲是焦黑的。”

“我总算知道你那铁片是何物了。”

“天玑亡国月余前,我见了蹇宾一面,我看得出他后悔了。你该看看他当时的神情。”

默了一会,慕容离说道

 “我瞒了他一事。”

慕容离对着坟茔笑了笑

 “你的秘密,我猜到了。我没告诉他。便如你所说,让你把这个秘密带入棺材吧。”

  “走了。寻时日再来与你说说话。”

红衣飘飘,宛如谪仙,迈着步子走远了。




XXXXXXX




“阿离,偷偷告诉你…哈,我…有一个秘密……”

“哈…可是约莫是要让我…带入棺材了…”

“我对他………我对他………”




齐之侃有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他把这个秘密带进了棺材。

齐之侃喜欢蹇宾。






End


评论
热度 ( 91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小七哥哥 | Powered by LOFTER